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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过去的教师节,如果新传大佬们汇聚一堂,谁能从学生那里收到最多的小红花?



大概是库尔特·卢因......





#01 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今天是1936年的9月10日。早上从床上惊醒,在梦里我穿越到了85年后的大洋彼岸,也是9月10日,似乎还是什么教师节?



“一定是我太紧张了,毕竟今天是入学以来第一次和新导师开会,昨天还是老师的生日!而我居然今天才知道,希望....."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我自言自语着。



眼前的街区确实很冷清,美国中部的萧瑟秋风已经来临,而整个爱荷华城还没从大萧条中恢复过来,老师们的工资一降再降,学生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今天导师让我们去学校边的圆窗餐厅共进午餐,但是居然要我们自带饭菜!到那里只点一杯饮品就坐......想想也是,这个时节还是节约些好,无语,只能感谢罗斯福总统,让我们还能有开业的餐馆用来聚会......而就在上个月,大洋对面的纳粹疯子居然还举办了盛大的奥运会,不是还在打仗吗?这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时代啊。



20世纪30年代,各种矛盾积累、爆发的十年



很快我就来到了爱荷华大学边上的圆窗餐厅,担心我找不到路的大师兄罗杰·巴克将我接了进去,还对笑着对我说:“欢迎来到神仙会(hot air club)。”



屋内八九个人围坐一桌,看来大家都到了。我找到唯一的空位子坐下,发现旁边居然是个生面孔,前几天上课也没见过啊......不管了,老师已经微笑着和我点头致意,并搬出了黑板......



库尔特·卢因,“卢因”也被译作“勒温”



是的,这位就是我的老师,库尔特·卢因(kurt lewin),一个德国人。他在1933年希特勒上台时流亡美国到康奈尔大学任教,去年合约结束后不得不另寻他就,最后还是在学生的帮忙之下才来到爱荷华大学的儿童福利研究所,最开始还没有工资,哎,老师也不容易啊。



神游天外之际,老师已经点过饮品,并亲切的询问大家最近在研究什么、有没有什么新想法。温文尔雅,却又满怀热情,和他交谈总是身心愉悦,片刻间就忘记了窗外的秋风、街巷的萧条还有天边的战争......这就是我的老师库尔特·卢因啊~



同学们将带来的研究计划交给他,并向大家阐述自己的看法,大家边喝咖啡边聊天,时而轻声细语时而大声激辩,在“神仙会”上,所有讨论都是公开的,但也不允许单纯的批评,而是要拿出自己的能解释得通的观点,这些讨论的目的都是帮助和鼓励有关场论的研究。



卢因老师就坐在那里,但他不居主导地位。任何人都可以谈话,也鼓励每一个人谈话。当然,当听到新点子好点子时,他也会发表自己的看法,比如这次。



和我一同入学的新生利皮特说他本科期间主修过团体工作,卢因老师便好奇和他探讨起德国和美国在领导风格方面的差异:“要知道,德国的风格更专制,而美国的风格则更倾向于民主,那我们能不能做一个领导风格对群体行为影响的研究呢?”



1938年,卢因和他的学生利皮特、怀特正式进行分组实验,研究独裁和民主领导方式对孩子行为的影响,由于深合当时历史环境,这一实验在美国社会颇受关注。(图为1936年夏天的柏林奥运会)



讨论进行到后面仿佛又回到了课堂——他并不按传统的、组织有序的方式讲课,最开始我们都觉得不如库勒老师讲的精彩,但当他开始驰骋思想的列车,我们就那么坐着......全神贯注,他在授课的同时,也在创造,那些刚刚进入他脑海的新思想滔滔不绝的喷涌而出。



这会儿,他那瘦长而又睿智的脸正兴奋得闪着红光,镜片后的目光炯炯有神,双臂挥舞着在黑板前走来走去,激动的问我们:“vot haf ve?vergassen?”



啊?这说的啥?完全没听懂的我望向对面的同学,师兄见此景不禁大笑:“老师说的是what have we forgotten~”圆桌上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罗杰巴克意犹未尽的补充道:“老师,我们已经尽力了,帮您补英语的重任就交给这位新同学了!”这回连卢因老师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vot haf ve?vergassen?”这个问题,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听他又问了上百次。他总是思考着生活空间,而正是生活空间影响着人类行为、知识场域以及为了理解某人为何做某事而必须理解的动机。他是在问,我们为自己所研究的对象填充生活空间完成到了什么程度,还要考虑哪些我们可能会忽视的关键要素。





传播学四大奠基人之一:库尔特·卢因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当本应两小时就结束的午餐“神仙会”散去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我也和老师挥手告别——他还在黑板上涂涂画画自言自语,大概是忘记我了吧~



走出餐馆,爱荷华秋日的冷风再次卷着萧条的气息袭来,我不禁耸了耸肩紧了下衣领,此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也走出餐馆与我并肩,原来是刚才会上坐在我旁边的陌生人,大家都在谈论学术,却忘了问他的姓名,实在失礼:“您好,今天聊得非常愉快,请问您是?我前几天上课似乎没见过您。”



那人连忙接住我伸过去的手,笑着回应道:”您好,很荣幸和大家交流。我确实不是卢因教授的学生,但我对他的研究非常感兴趣,今天慕名而来,你可以叫我威尔伯,威尔伯·施拉姆(wilbur schramm),目前在咱爱荷华大学的文学系教书。“



“传播学之父”,威尔伯·施拉姆



原来这位施拉姆先生是文学院的校友,为何会对我们的研究领域感兴趣呢?在攀谈中,施拉姆告诉我他其实一直患有口吃,在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爱荷华大学的两位教授帮助他进行了治疗,他们将口吃同语言学理论和一般语义学联系起来,将口吃看作是一种”传播“问题,且卓有成效,从那时起,他就对传播研究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而且,战争大概随时会来吧?今天卢因教授和学生谈论了德美两国领导风格与群体行为的关系,如果战争来临,我们需要对这类的心理学和传播问题有更深入的研究,或许传播在未来还能成为一门单独的学科呢!”



街景还是那么萧条,秋风渐冷,但威尔伯·施拉姆远去的背影很坚定,透过背后餐馆的圆窗,在刚刚点亮的灯光下,库尔特·卢因还在对着黑板写写画画。在这看起来糟糕透顶的时节,却有一次很美的邂逅,不是吗?





the?end





#02?课本内外的卢因


故事讲完了,首先要说的是,上面的这个“我”自然是虚构的。我们只是在脑海中穿越到了那个年代去,试图一窥大师其人,就像哈利波特通过冥想盆探访过去的记忆,“我”是虚构的,但这里面出现的人物和各种事件要素都是真实的。



卢因出生于现在的波兰,学习生活在德国,他甚至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加入德国军队,还因其英勇被授予铁十字勋章,但和上一期的拉扎斯菲尔德一样,最终依然因其犹太人的身份被迫流亡美国,而这样的经历使他痛恨希特勒与纳粹,也深刻影响了他之后的研究。



在课本上,卢因对传播学最主要的贡献毫无疑问是把关人理论。该理论的主要内涵曾经在1922年由帕克在其《移民报刊及其控制》一书中提及,但帕克没有对这种现象进行理论概括。卢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受华盛顿地区全国委员会的食品习惯协会资助,在衣阿华大学进行了关于食品习惯变化方面的研究,以应对二战期间的食品短缺。在一项名为“胰脏研究”的食品研究中,卢因需要回答如何能让美国家庭选择烹饪和食用美国人不太喜爱食用的腺肉(包括牛心、牛肝、牛胰脏和牛肾等肉类)这一问题。在反复的实地实验研究过程中,卢因发现:在决定吃什么的时候,并非所有人都同等重要,有一些关键的环节对选择食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比如说,如果家庭主妇不打算烹饪,他们家就不可能食用腺肉。在这里,家庭主妇毫无疑问地扮演了家庭中腺肉消费的把关者。卢因认为,这种情况广泛存在于各种组织之中,新闻传播渠道也不例外:“这一情形不仅对食物渠道是适用的,而且对于新闻通过特定的传播渠道在群体中的传播、对于货物运输以及许多机构中个人的社会流动也是适用的。”这种表述对传播者研究大有启发,从而成为传播者研究的经典范式。



此外,卢因及其群体动力学团队是美国社会心理学领域的关键性流派,虽然对于传播学尤其是大众传播而言,影响力并不是那么张扬,但群体动力学研究依然强化了美国传播学主流范式的特征:其一,强化了传播学的应用性和实践性;其二,强化了项目制的科研模式;其三,强化了有限效果论的统治地位;其四,强化了传播学中社会控制的观念。也正是如此,卢因被施拉姆称为传播学的四大奠基人之一。



回归正题!当然,课本知识不是今天的正题,故事才是主题。





#03?模范导师卢因


在上面的故事里,所有的内容都有据可考,除了9月10日这个具体时间,施拉姆当时到底是哪天去参加的“神仙会”?那天卢因有没有聊正要开展的“领导风格”研究?这些我们不得而知,但当我们翻遍各种史料还原这一天时,能发现卢因却确实是一位极具魅力的导师。



成长在德国、甚至加入德军上过战场的卢因,并不是一个典型的德式学究。当他在柏林读书时,就非常不喜欢自己和导师严肃刻板且充满隔膜的关系,等他当了导师,就要反着来!对待学生他如春风一般,他甚至每周都邀请学生们到家里做客,并欢迎大家随时找他,不敲门都可以。



而故事中出现的“神仙会”,其实不止在爱荷华大学有,从柏林到爱荷华再到mit等等,卢因到哪里,聊天会就到哪里,当他后来被迫离开爱荷华大学时,他的学生们作为最忠诚的朋友全部跟随,没有为老东家留下一片云彩。



之所以有聊天会,是因为谦逊的卢因认为他无法一个人卓有成效的思考,和别人交谈就是他的工作方式,他和学生们在家庭聚会中聊天,在餐馆的圆桌前聊天,甚至陪一位学生每天在河边漫步,在交谈的过程中,他友善的批评,热情的鼓励,每一个人都感到愉悦舒适,得以尽情的发挥才华,碰撞出一个又一个新想法。



卢因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轻松愉快,以至于学生们总拿卢因的口音开玩笑。卢因作为德裔流亡学者,在到美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语言是一大挑战,当他沉浸在知识和灵感的殿堂,偶尔会用德语和英语错乱的表达,故事中那个“vot haf ve?vergassen?”就是真实案例。



有一次,一个新生质疑卢因的观点,卢因仔细听完平静的说:”can be.but i sink ?absolute ozzer.“其实他说的sink是think,ozzer是other,他想告诉那位质疑他的同学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这句话可算是给学生们学会了,甚至被玩成了梗,到处传播使用,在之后各种学术会议的争论中,经常冷不丁的蹦出一句带着奇怪口音的”can?be.but?i sink??absolute?ozzer.“于是大家都知道这群人里一定有卢因的学生。



还有一次,学生们表示要教卢因英语,告诉他英语中表示别人说的很好,除了用“said a lot”还有更贴切的说法:“slobbered a bibful.”这是卢因的学生们给他开的一个玩笑,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口沫乱飞”,然而......卢因当真了。



不久之后,一位访问学者演讲结束后,卢因在观众席起身带着敬佩之情恭维道:“xxx教授实在是口沫横飞!”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此事后来也传为笑谈。



总之,卢因是一个谦逊却又热情的人,他充满魅力,兴趣广泛。施拉姆还是文学院的作文讲师时曾参加了一次“神仙会”,而那次的经历施拉姆铭记一生,甚至对他建立传播学学科后的教育工作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曾与卢因在爱荷华大学共事过的拉斯科则说他非常近似于一个“圣人”,当他不怎么像圣人的时候,拉斯科就提醒他:“卢因博士,please!”卢因并不会感到被伤害,他反而非常喜欢学生们称呼他为“卢因”,大概,这就是库尔特·卢因的魅力所在。








9月9日是库尔特·卢因诞辰131周年,而紧接着又恰逢教师节,作为深受学生爱戴的”模范导师“,库尔特·卢因的故事值得更多同学了解,也希望大家在看书的同时,能认识新传先驱们在概念之外的另一面。



这是【猫哥新传史话】的第二期(点击查看第一期:拉扎斯菲尔德和默顿的”爱情“),后续我们还会找机会更新这一系列哦,希望大家喜欢~





参考文献:

《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新闻写法》罗杰斯

《美国传播研究的开端: 亲身回忆》?施拉姆

《充满张力的生活空间-勒温的动力心理学》申荷永

《西方传播学术史手册》胡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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